四十二年前的9月9日,由陳懷駕駛的U-2C在江西上空被共匪的SA-2飛彈擊落。這次因為被打下來的不是美國人,所以美國政府不像1960年5月1日的事件後那麼窘迫。不過美國政府還是立刻下令由國務院統一口徑發言,並向駐在各國的美國使館發出了以上的電文(按一下文件可以放大)。 這封電報雖然有部分是事實,卻也有不少「謊言」。當初中情局為了編故事,的確在1960年安排了U-2的出口執照。而直到陳懷被擊落的那一天為止,美國也確實沒有再為中華民國空軍訓練新的飛行員。但是要說美國不知道當天是誰出任務,那可就是睜眼說瞎話了。美方在任務中所扮演的角色,和如何分享得來的情報,當然也絕對不是中華民國政府(GRC)單方面的事了。 幾個月前,為了「外交官有沒有說謊的權利」,老外交官投書駁斥新一代外交官的作法。其實這封美國國務院的電報就說明了老美的外交官不僅有說謊的權利,而且還有說謊的劇本。我們的語言裡不是也有「外交辭令」這種形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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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uquan Satellite Launch Center (or Shuang Cheng Tzu Missile Center)
Bryan asked about the installation northeast of China’s Jiuquan Satellite Launch Center (酒泉衛星發射中心) in the post about Chinese replica of CCK AFB. Jiuquan Satellite Launch Center, aka Eastwind Space Campus (東風太空城), was…
The Credit Belongs to Gimo Yang(為楊世駒先生說句公道話)
In his memoir Piercing the Bamboo Curtain from the Sky, Col. LU, Shi-Liang stated that CHEN, Huai, detected that several Tu-16 bombers were stationed at Shuan-Cheng-Tzu Missile Test Range and Wu-Kung Airfield…
「飛鳴鏑」釋疑(三)
第34章的標題是「逃脫的飛行員是個至今未解的謎」,講的是1963年9月25日偵察中國西北的任務。作者說在這次任務的「二十七年以後,有一位從台灣來到大陸經商的人自告奮勇,承認他是在1963年9月25日闖過集群火網的人。他自稱原是台灣空軍的飛行員,後到遠東公司任職,在這裡省去他的姓名,只講事情的故事」,「但從黑貓中隊1959年、1963年兩期的赴美接受訓練的人員名單中卻找不到此人的名字」。 聽起來有點像台灣的立法委員在爆料,不給證據、又不敢講出姓名。 書中描述這名台灣「商人」說:「我知道這裡十分危險,就改變航線,急急忙忙向西北草草飛了一圈,回去交了差」。從這句話就可以知道這位X先生是冒牌貨,因為這次任務的路線只有在閃躲地對空飛彈陣地的時候有偏航,最後還是完成目標--雙城子--的偵照,連西安附近的幾個地對空飛彈陣地也被拍了回去分析。以下是這次任務的路線總結,在DEVIATION這一欄中,只有兩個地方不是空白(手寫字體是我的美國友人後來寫上去的註解,不是原始文件上的文字): 路線座標的「東經」是我馬賽克掉的(抱歉!),但是有興趣的人還是可以從手寫文字中畫出大概的路線。 那麼這位飛行員是誰呢?他就是書中所說「桀驁不馴,對中共的導彈部隊甚為蔑視」的李南屏,他在1964年7月7日的任務中被飛彈擊落而殉職,也因此從來沒有機會現身說明他就是1963年9月25日堅持完成任務的飛行員。
「飛鳴鏑」釋疑(二)
跟其他中共關於U-2的書籍一樣,「飛鳴鏑」也指稱,楊世駒在1962年9月8日執行的任務,是因為中共在前兩天分別調動轟炸機飛往江西,我國與美國因此安排U-2前往一探究竟(不過「保衛祖國領空的戰鬥」說是9月7、8日兩天,「飛鳴鏑」說是6、7日,他們得先打一架決定誰才是對的)。「飛鳴鏑」甚至還說「空情總署署長衣復恩接到…報告,慌忙跑到總統府去向蔣經國報告」,還說楊世駒當天的「偵察計畫中並沒有廣州」,而是因為飛機故障,才在回程順道偵察廣州的。 簡直是胡扯! U-2的任務計畫豈是這樣匆忙訂定的(當時衣復恩也已經不是情報署長了)!楊世駒當天的任務編號是GRC-126,以下就是這次任務的alert。注意DTG是Zulu Time的9月6日21:32,也就是中原標準時間9月7日清晨5:32。至於當天的主要目標,如最後一行所說的「Targets to be covered MSN directed primarily against 7 GRC DZ areas plus additional targets same area」,本次任務主要目標是中華民國(GRC)反攻大陸行動中的7個空降地點,南昌剛好是在範圍裡。 廣州也在原訂偵察計畫中,以下是9月7日的target guidance,第B項的city of Canton就是廣州,White Cloud AFLD就是白雲機場。 最扯的是,書上說楊世駒在飛機故障後,透過機上的B.W.系統(就是Birdwatcher系統)向桃園報告。可是Birdwatcher系統在1962年時根本不存在啊!
「飛鳴鏑」釋疑(一)
請朋友幫我從北京買一本2005年出版的「飛鳴鏑–中國地空導彈部隊作戰實錄」(ISBN:7-5033-1802-3,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回來,這星期四剛剛才拿到。這本書是由解放軍地空導彈第二營元老成員陳輝亭少將所著,對於解放軍地空導彈部隊的成立、訓練、作戰,的確如書上所說的是「第一手資料」。然而這本書關於U-2飛機以及當年我國與美國之間的U-2偵察合作計畫的敘述,讀者們還是抱持保留的態度來看待比較好,因為這部分的敘述就絕不是「第一手資料」了。 本書前面幾章是介紹中華民國空軍用RB-57A和RB-57D進入大陸偵察的經過,作為籌建地空導彈部隊的背景。不過第71頁「第一架被擊落的國民黨空軍RB-57D飛機殘骸之二」照片,就大有問題。從這架飛機的垂直尾翼來看,它絕對是一架U-2,而不是RB-57D。 從第16章開始,是地空導彈部隊對U-2作戰的部分。第16章先介紹了U-2飛機,但是讀者看看就好,跳過這一章更無妨,以免被作者誤導。舉例來說,「飛機上裝有四種照相機,即:B型、D-2型、F-2型和一種小相機」這段敘述,不僅相機型號不正確,也會讓人以為U-2一直都是同時攜帶這四種相機。事實上,這裡所謂的F-2紅外線相機應該是FFD-2,而且是1964年後才服役。本章還有其他問題,但是實在太多了,不想浪費時間一一舉出。 以後我會陸續在此探討「飛鳴鏑」裡的問題。 老共在2002年出了「保衛祖國領空的戰鬥」(也是很多問題),現在又出了「飛鳴鏑」,但是我們這邊都沒有相對應的出版物可以與他們抗衡。不知情的讀者很容易就以為老共說的才是正確的,將來要再扭轉他們的觀念就很難了。 台灣這邊要加油了!
The End of an Era
When did the last two U-2 left Taoyuan? A locally published book says August 1974 (close enough), and another says 1975 (way off). So here is the official record: As for the…
List of U-2 Missions between Two Famous Shootdowns
Lately I have been working on an article about ROCAF U-2 pilot CHEN, Huai-shen, who was shot down by PLA on September 9, 1962. In doing this, I have researched declassified CIA…